常驻中土/音乐剧/ST/DW。偶尔写文。经常碎碎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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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Silm/诺婶中心】冷火

*诺丹尼尔视角

*诺婶内心挣扎,热爱与痛苦,艺术与阴霾。

*诺婶无疑是热爱费费的。

*一切故事的结束是为了一次新的开始,诺婶不惧怕终局的死亡,而恐惧永无止境延续的诅咒与悲哀。

*诺婶恐惧的是早已为众维拉所预见的未来

*以上均为个人理解,荣耀属于托尔金,错误属于我

 

***

故事从未,我恐惧只是序幕。

 

亲爱的库汝芬威·费雅纳罗:

我不明白。

为什么,我总是学不会你的固执?

 

我从未感觉到如此寒冷。

 

***

了,马赫坦之女。

他的眼睛是钢灰色的——我只记得他双眼的颜色,还有那其中金子般的艺术的闪光。

我记得他手握锻造锤的样子,淬火的钢铁自他的技艺里有了生命,他凌厉的颧骨的线条映着创造的灯火。

不。我不想记得。

 

我不能原谅他。

 

我的名字是诺丹尼尔,雕刻家,我的丈夫是昔年最伟大的工匠,库汝芬威·费雅纳罗。

昔年。

他亲手毁掉了那一切。这个骄傲自负的人。

他们——还有我的儿子们——他们甚至得不到维拉的宽恕。

 

最后的那个夜晚,梦境中我听闻有人呼喊我的名字,我看见黑色的荆棘丛里一朵明如烈焰的岩浆之花在枯藤间盛放。

永别了,马赫坦之女。他是这样说的,他双眼里金子般的光被抹去了,那大约是一种极深重的愤怒与傲气,我看到的是火焰,翻腾的、汹涌的烈火。

伊尔牟未曾在梦中揭示一切,后来的长夜里,我总是反复看见同一个图景,那朵明丽的小花死去了,在其上结出了灰褐色的、苦涩的果实。

 

我应当怨恨他的。或许是这样。

***

我是故事的叙述者。

 

我看到年轻的工匠骄傲地笑。

而我如今已不再年轻。

 

我们曾在图娜山青翠的林木间共行,在提立安的阶梯上看双树之光的更迭——那是神明的时代,漫长的岁月里未曾有过阴影。

他总是提及过去星辰的年月,心生向往。创造者的足迹直至赫尔卡拉赫洋流中碰撞的坚冰。

 

工匠的左手有被烈焰灼伤的痕迹。雕刻家的右手有被凿锤磨出的茧。两只手紧握时,我感知到福乐年代中的一粒微小的火花深埋在那具骄傲的躯体里。

再明亮的烈火,烧尽了亦终为土灰。火愈炽烈,消弭得便愈快。

 

我总是想,他的灵魂永远都是生在火焰里的,我深知火会成就他,亦会带走他的一切。而创造之光埋没了我的担忧,艺术的羁绊隐去了渐近的阴霾。

直到我看见,此生从未得见过的超脱所有的美。

工匠的双手造就了世间的至美,亦造就了诸神之地的黯影。

 

那曾是劳瑞林之光仍耀眼的金色年代,他说,他的名字是库汝芬威·费雅纳罗。

 

***

那么,在。

 

我坐在那里,在空无一物的工坊里,宝石的光闪耀了一瞬,很快,寂寥感包围了我,一种无法言喻的寒冷让我无法思考。

 

我从未感觉到如此寒冷。

 

倏忽间,我听见了什么声响,是费雅纳罗送给我的雕刻锤落在了地上,我叹息,没有将它捡起来。

风,风吹散了一屋旧图纸,其中的一张落在我的脚边,费雅纳罗设计的,上面写着一串漂亮的字母。

那是我的名字。

 

翻腾的红炽色的铁水点亮了那张无生气的脸孔。

还有我的儿子们,年轻高大的麦提莫,正演奏的玛卡劳瑞,挽弓的提耶科莫,咆哮着的卡尼斯提尔,锻造一顶额冠的阿塔林凯,嬉戏着的红发双子。

恍惚着,他们的脸庞隐入了黑暗,我再次看到那张映着火光的面孔。年轻的工匠笑了,而后死去了。

我看到了,我热爱的、久违的灵魂。

灰烬的、火焰的灵魂。

 

我不想。

我不能原谅他。

 

我依旧坐在那里,那张大理石镌刻的没有五官的面孔看着我。

冷火包围了我。

 

我从未感觉到如此寒冷。

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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